同學問起我左手臂上束著束帶是怎麼了,
我給同學猜猜,
不過當然很難猜到是為了保護血管,
然後才知道我已透析十六年的事情,
同學立即邀請我到任教的綜合高中演講,
講題是「生命鬥士」,
而對象是一群國一國二生。
我想起服役時在預校帶的就是國中生,
國一的小孩一派天真,
整天玩興不減,
即使掃廁所都興趣盎然,
他們所看見的人生仍然是美好的,
與這樣的小孩談生命的歷程似乎太沈重,
他們也很難體會其中的甘苦,
因此我決定以說故事配合表演的方式來進行,
讓不容易專注的孩子們能學習到,
在未來的日子裡,
如果遇到了跟他們不一樣的同學時,
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他們。
疾病與意外就像路上暴衝的車子,
難免碰上,
但身體被碰壞了,
我們可也不要變成暴衝的車子,
將他們的心也碰壞了,
他們不是要你憐憫他,
更不希望你疏離他,
只要像對待平凡人一般對待他,
像與同學相處一樣地與他相處,
不必刻意多做或少做,
只要做同學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