護士小姐雖然都戴著口罩,
但髮型卻各異其趣,
所以髮型也是用來辨認護士小姐的重要參考。
我想到黃舒駿寫的一首歌:
「她...以為她很美麗,
其實只有頭髮還可以,
我理都不想理...」
我們可以改編成:
「她...以為口罩可以瞞過去,
其實看了頭髮也可以,
我一點也不在意...」
我喜歡為護士小姐拍照。
因為護士小姐每一個月會輪替一次,
長年下來,
人數太多,
我這中年男子的記性,
根本記不得誰是誰,
因此為每一位來照顧過我的護士拍照,
忘記了就打開電腦相片匣複習,
效果非常好,
唯一的困擾是護士小姐們,
即使在拍照時,
也不願意摘下臉上的口罩,
所以別人是拍半身照,
護士小姐是拍半臉照。
^0^
上個月在醫院對街的小學五樓,
有個人戴著帽子,
坐在圍牆作勢要向下跳,
引起一陣騷動,
雲梯車、救護車、氣墊、警察,
以及圍觀的人群,
該來的都來了。
而馬路這頭,
剛好是醫院,
正對的是五樓的透析室,
隔著一層玻璃,
清楚看著對街的情勢發展。
這是個強烈的對比,
醫院這頭,
是進行著透析治療的人,
想藉著透析來延續自己的生命,
而醫院那頭,
卻有人對生活不再眷戀,
想方設法地想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隔著玻璃看著窗裡與窗外,
人生的價值竟如此地不同,
有人忙著死,
有人忙著活。
我曾經看過國外一則新聞,
有個人因為先天疾病,
必須全身躺在一個佈滿醫療器材的鐵筒裡,
只露出一個頭在外面,
我不能想像這是什麼樣的人生,
但我能想像早上起床,
吹在臉上的陣陣春風,
我也願生命的春風,
吹在每個為生活與生命奮鬥的人臉上。
在透析治療的過程中,
因為必須將身體多餘的水份以透析儀排出,
有時會因為過度脫水而有抽筋的現象,
有的人輕微抽筋,
忍一下就過去了,
有的人抽筋得厲害,
開始放開噪門,
呼天喊地,
哭爹喊娘,
震動整個透析室,
甚至有人因為每次治療都抽筋,
竟變成了習慣,
像報時般的,
先招呼護士小姐來,
時間到就得來個痛哭流涕,
聲淚俱下,
護士小姐及時送上安慰與處理,
可謂配合得天衣無縫,
賓主盡歡了。^^